【海蝙/蝙海】酒
海王X蝙蝠侠 无差
两个人小时候都过的很辛苦，关于这一点应该心里还挺有共鸣的。
虽然电影把海王弄得像个蠢萌巨型犬，但漫画海王实在是帅的不可方物，基本上就是把两种印象糅合了写的
（这个CP，很冷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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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无风三尺浪的海，还有一座沉没于那深处的城——被那样世界孕育出来的王，该是何等模样？
布鲁斯韦恩此时正面对这那位王者，准确的说并不是正面，而是隔着一个很大的鱼缸，在那里面有好些花花绿绿的观赏鱼，而透过水草和水泡，在水槽的另一边，那男子正坐着打量水中的起伏，仿佛那就是他的呼吸。
“它们在说什么？”他问。
“嗯？”那尊为一方王者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若是在与某位美人共度良宵后的清晨肯定极为性感，可惜此刻只让韦恩觉得他无聊的厉害了。
“那些鱼。”
“它们不会说话。”海王此刻说出来的回答真是让人梦想破灭。
“你不是可以和它们沟通吗？”
“那只是命令，”海王抬眼看看他，似乎在犹豫应该用什么方式来称呼现在的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放弃了，假装没有注意到的继续说了下去：“只有海豚除外。”
他们透过一片水对视，四目相对那种，而后又都吞下了在嘴边只有碎片字眼的话语，继续陷入沉默。
良久，韦恩平静的声音在这宽敞的房间中缓缓响起：
“海里孤独么。”
分明应该是疑问句，却说的极具冷淡风格。
“不，那里很热闹。”
海王笑笑，脑子里想的尽是刚回去时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和一大堆因为身在皇家矛盾被放大后的家长里短。
热闹的名副其实。
他看着这房间的主人，那常常带着古怪黑色面罩的男人此刻就这么明朗的坐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面带倦色——他是个用肺呼吸的人类，海王这样告诉自己，又端详着他身上均匀分布的肌肉还有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外加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曾听闻你与你们，”他尝试用自己的方法实践名为宽慰的东西：“你比我想的更……呃。”
“怎么？”
“像一只猫。”
“这不是个礼貌的说法。”
海王一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并不那么自然的笑容，然后接过房子主人递来的酒杯，这才终于结束了并不高明的对话。
那香气，像是一种陌生，却又让他有渺茫亲近感的味道。
假如，只是假如让布鲁斯韦恩再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大块头喝自己珍藏的葡萄酒，说好的北欧神呢？且不论自由上天入地刀枪不入等等逆天的能力，起码酒量不会差吧？就这么倒在自己家的地上算什么——哦，他还流了口水。
整个房间都是海的味道。
又或者说，是这位王的气息？
“糟糕透顶。”
他嘟囔着，将自己杯子里剩的最后那点一饮而尽。紧接着那赤裸上身的大汉很适时的发出了呼噜声，震耳欲聋。
海王的发梢是淡淡的金色，发根却是如深海一般的黑，这样的发色与他整体的形象看上去有些不协调，可又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那头发和胡子纠缠在一起的地方，手感就像是一团古怪的干草。
“亚瑟·库瑞。”
“什么？”
“我的本名。”海王每说一个字，口腔里的酒气就挥散在空气中一点：“你的手好热。”
韦恩飞快将手抽了回来，愣愣的看着那醉眼迷离的大家伙，他倒是没自觉，一歪头又紧盯着那巨大的鱼缸，好像能从那斑驳水色中看见自己的领土一般。
“海比空气凉多少，你知道吗？”
“……”
“我曾经以为那里太冷，现在却又觉得这里太热了。”他踉跄的爬起来，半扶着旁边的桌子而后整个扑到了鱼缸的玻璃上，手指尖因为用力变得发白，所有的鱼都聚拢了过来，韦恩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就好像那些玻璃中的观赏鱼为他组成了王座。
“空气被太阳照的发烫，人们干巴巴的走在路上，还有体温……”他看向韦恩，水色眼珠少的大半戾气：“不管在哪里，我都活不下去。”
韦恩觉得他不太对劲，想起身扶他去休息时自己的身子似乎也不听使唤了，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那还在打架的眼皮。
他渺茫中，像是触到了冰凉的海。
他必须承认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安全感”这种东西了，但此时此刻，他却意外的放心，并非只因为他知晓这是梦境，更因为他相信这无边无际的水能够包容很多东西。瓶中的只言片语、沉船，甚至是一个国度。
那半人就像是海的化身，他胸怀宽广，却也懂得愤怒；粗狂有力，却不失温柔体贴；不是完全的人，却比太多人懂得人性。
假如普天下无他容身之处，那这世界究竟能容下什么？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在海里沉了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光穿透他的眼皮，晃到了他的眼珠，只是那既不是清晨的朝阳也不是亚特兰蒂斯的珍宝，是徘徊在海王身边的发光鱼，它们畅游的同时簇拥着自己的君主，此时此刻，韦恩才真正意识到，他那水色的眼睛究竟有多么漂亮。
“吾友，”他在王座上缓缓地抬起了手：“欢迎来到亚特兰蒂斯。”
他就在这一刻醒了。
海王确实在他面前，不过没有王座也没有发光鱼，他手里是放了冰块的白水，听见沙发那边的动静，他转过头来，然后开口就是抱怨：
“你哪来的酒，这根本不是人类酿的。”
“不是人类那是什…么……”
话说一半，他把剩下的咽了回去，说起来好像是戴安娜来过，还说给他带了礼物，说是什么，狄……
“狄俄尼索斯。”海王给他也拿了一杯带冰块的水，说：“喝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把这之间所有的事都忘了，听过的话，做过的梦，一点也别留下。”
“为什么？”韦恩皱了皱眉头：“你总得说出个理由。”
“因为人其实并不需要答案。”海王淡淡的说：“万事并非都像并非想要一个苹果就能说出这个词语那么简单，也许我想要的是一座山，但我只敢说一片鸟的羽毛。”
狄俄尼索斯是神，他并不在意人的矜持，所以他的酒也不会。
“呵，”韦恩摇摇头：“别开玩笑了，你刚梦见了什么？”
海王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而后用挺快的语速说：
“我梦见我抱着一只黑猫，在一盏路灯下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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